陈及冠面色平静,“岂敢让长辈失礼,莫要折煞小子了。”
掌柜轻笑一声,“县案首出自福运客栈,是我等的荣幸,小二,吩咐下去,县案首的房费只取一半。”
陈及冠看向周礼平,见他点头,“如此,便多谢掌柜了。”
还得是读书人,现在都还没考取童生功名,只是过了县试,就让他人如此尊敬,可以享受种种便利。
苏虎在一旁听了,乐的合不拢嘴。
方景河收起折扇,搂着陈及冠的肩膀,“不愧是吾之好友,有吾当年之风范。”
周云文好奇问道:“方兄昔年也是县案首?”
方景河昂首挺胸,不屑回答。
周云武多说了一句,“方兄乃是安平四年的县案首。”
众人立马敬佩看着他,人家家世本来就不差,不曾想在读书科举一道上还如此有天赋。
周礼平突然感慨道:“冠哥儿,你有你父亲当年之风范,你父亲当年也是县案首,从此一飞冲天,名气远扬。”
陈及冠心中诧异,秀才爹的确是有本事。
聊了一会儿,见时间差不多了,方景河邀请他们去宁县最大的酒楼去庆祝,众人欣然前往。
宁县最大的酒楼位于城中心四条街交汇的中心处,而且正好坐落在河流边上。
踏过石桥,正好能看到这座三层酒楼,名叫白鹤酒楼。
占地面积足足三亩,外面灯笼高挂,里面字画悬立,雕梁画栋,酒香扑鼻,往来无白丁,这是宁县上流人士才能踏足的地方。
方景河一进去,就被掌柜亲自招待,带到了三楼的甲等包间。
陈及冠坐在靠窗位置,从窗外望去,正好能看见潺潺流动的河流以及矗立在河流上的石桥。
或许是得知自己是县案首,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好看,似乎蕴含了独特的意境一般。
饭菜相当丰盛,而且十分精致,鸡鸭鱼肉肯定少不了,甚至还有两份稀罕吃食。
第一种是肉醢,醢,常见还是说一种刑罚,将囚犯给剁成肉酱。
不过这里是一种吃食,将肉剁成肉醢,醢就是肉酱,古人食肉酱极多,陈招娣也经常给陈及冠准备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