冠哥儿科举不是他自己的事情,而是承载着整个陈家宗族的希望。
她低着头,语气落寂,“这孩子生的不是时候,你县试俺便没有陪你,如今府试也没有陪你。”
陈及冠佯装生气看着她,“阿姐,你说的这是甚话,莫非还怪上小平安了不成,小心以后小平安不亲近你。”
说着,他摇晃拨浪鼓,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,“你说是不是呀,小平安?”
小平安立马发出咯咯咯的笑声,想努力伸出手拿拨浪鼓。
可衣服裹得有些厚实,他的力气又太小,自然动弹不得。
陈招娣噗嗤笑了一声,“平安这么小,哪里能听得懂你说话,阿姐都懂,就是心里不踏实,四月便是你的十岁生辰,怕是也庆祝不了。”
陈及冠对生辰本就不在意,哪怕是整岁的生辰,但还是不想拂了阿姐好意,于是道:“等我回来,把生辰宴补上不就是了?”
陈招娣重重点头,“成,待你回来,把童生宴和生辰宴办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。”
陈及冠好笑看着她,“那就借阿姐吉言,此去定要带个童生功名回来。”
陈招娣眼里满是自信,“冠哥儿,你一定能考上的。”
陈及冠心里不免多了些压力,但自己好歹是县案首,想来考个童生功名是不成问题的。
自己一个县案首都没考上童生功名的话,真的要在科举历史上开创新篇了,不知会有多少人笑话自己。
“阿姐,那今年咱们办的宴席可不少,我的生辰宴,童生宴,还有小平安的百岁宴,你也不怕村里族人说闲话。”
“俺们又不收礼,平白请他们吃肉喝酒,哪儿的闲话可说?”陈招娣理直气壮。
说的也是,都是自家人,收礼是不可能的,但陈家族人总是很朴实,不可能来白吃白喝,到时候多少会表示一下。
直接拿铜钱应该不可能,大多是砍一捆柴禾,或者背一竹兜的猪草,就算是送礼了。
别觉得很奇怪,前世六七十年代的时候,在偏僻的农村依旧有这样送礼的方式。
说着闲话,陈及冠看着阿姐红润的面庞,心里也是十分欣慰。
坐月子半个月,阿姐休养的还算不错,每日的鸡蛋和油水是没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