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景河瞬间没了话说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陈及冠摸摸鼻子,“方兄,为何迟迟不语?”
方景河没好气的看着他,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那是我不想考得秀才功名?非要说我落榜你才高兴?”
“噗嗤”
周云文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,看着方景河杀人的目光,赶忙捂住嘴。
就连一向古板的周云武也忍不住嘴角微翘,随后立马收敛住。
“周云武,你方才是否笑了?”方景河怒道。
周云武面无表情摇头,“并无。”
方景河哼了一声,“秀才功名何其难也,今日你笑话我,他日我定要取笑你等,特别是你,周云武,你何尝不是院试落榜?”
周云武眼神暗了暗,但身子依旧坐的笔直。
“额”
陈及冠有些尴尬,认真道:“方兄,周大哥,下次院试,你二人定能榜上有名。”
方景河也不是真的生气,气氛缓和过来后,众人又是有说有笑。
直到日薄西山,方景河这才带着仆人离去。
第二天,上午时分,几人收拾好行李,来到了码头。
码头不大也不小,散发着陈旧而神秘的气息。
码头的地面由一块块粗糙的青石板铺就,历经无数岁月的磨砺与行人的踩踏,石板表面已变得光滑而凹陷,缝隙间还倔强地生长着几株翠绿的青苔。
高大的石砌堤岸守护着码头,其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萝,随风轻轻摇曳。
不远处,几艘老旧的木船慵懒地漂浮在水面上,船身被岁月染成了深沉的褐色,船舷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。
绳索在风中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繁华与喧嚣。
码头上十分嘈杂,来往的力工普遍赤裸脖子,头发挽起来,扛着沉重的货物。
往远处看去,水面上波光粼粼,阳光洒在上面,仿佛是无数细碎的金子在跳跃。
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,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味和水汽味道,混合着岸边柴草燃烧的烟火气和船只上散发的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