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准备出门,敲门声响起,周礼平的声音传过来,“冠哥儿,该起了。”
“老师,我知晓了。”
端着蜡烛,迈着四方步走出厢房,周礼平同样端着蜡烛,一旁是面露紧张的周云文。
今日,便是府试开始的日子了。
两人洗漱完毕后,又去茅房解决了生理需求,回来的时候苏虎已经把早上的吃食准备好了。
一人三个荷包蛋,外加白粥和油条,这种搭配是最抗饿的。
吃完早食,陈及冠检查起了自己的考篮,确定一应需要全部带齐后,这才和周云文走了出去。
天还未亮,天空漆黑如墨,看不见一丝光亮。
刚走到街上,就看到不少人打着火把,齐齐往一个方向走去。
陈及冠加入其中,和周围同去赶考的学子点头示意,没有说话,迈开长腿朝考棚走去。
考棚周围悬挂着许多灯笼,驱散了黑暗,有许多学子已经提前在这里等待,面容大多年轻稚嫩,眉宇间带着忐忑与紧张。
陈及冠看了看队形,和周云文一前一后排在后面。
他们和其他学子刻意保持着距离,免得被人陷害栽赃。
人心不可测,有些学子自觉无法在考试上胜过别人,便在考场外面做手脚,直接干掉竞争对手。
陈及冠虽然目光一直盯着前方,但余光却在左右巡视,手中的考篮也紧紧护着。
就在这时,他瞳孔微缩,前方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,悄悄将一张纸条放在了一名学子的考篮里。
那名学子全然不知,依旧在和旁边的好友轻声交谈。
陈及冠冷漠看着这一切,没有丝毫提醒的想法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,即将要进入考场,他可不想多生事端。
他相信不只他一个人看见了刚才中年男人的动作,但依旧没有人出声,谁都不想当出头鸟。
要怪,只能怪那名学子自己心太大,警惕心太轻。
但陈及冠的防备心却变得更重,剑眉微微竖起,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场,将人拒于千里之外。
天微微亮的时候,考官带着一队衙役来到了考棚。
和县试的时候差不多,考官负责核对信息,衙役则检查行李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