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克制了一下情绪，但声音还是能听出在发抖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，“……是人是鬼？”
初夏也被吓了一跳，同时，心里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。
竟然真的是他——林澈。还是大学时代的林澈。
真是离了个大谱。第一个对视的人，谁都想过了，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他。
前世，她“死”在他粉丝手里，重来一世，她却靠他在这里生活吗？什么仇什么怨啊。
虽然因为晏舟的关系，初夏对林澈这个头号对家也没有什么好感，甚至还有一丢丢讨厌。
但她的讨厌，对他构不成一丝威胁。
他永远是高高在上，众星捧月的存在。
而她，只是万千观众中的一员，是围绕在主角中间的npc。
而此时此刻，这位未来红透半边天的顶流，就这样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眼前。
尽管无感，但也从没否认过他惊为天人的外貌和优越的身材。
大学时期的他，比十年后的他多了分桀骜不驯的气质。
但莫名，比十年后的他，更讨人喜欢点。
林澈并不知道她丰富的心理活动，半蹲在她面前，见她久久不说话，冷静了片刻，决定先取证。
他和她拉开距离，拿出相机，对着她拍了张照片。
闪光灯瞬间将初夏拉回现实。
她条件反射地想要低下头，但已经晚了。
林澈将她的脸拍得一清二楚。
照片里，她望着镜头，皮肤雪白， 眼睛清亮有神。
一束月光照进，她泛着隐隐泪光，鼻尖微红，看起来楚楚可怜。因为脸上也蹭了一小片灰，像极了被丢掉的音乐盒里，翩翩起舞的姑娘。
无论是照片还是现实，她的眼神似乎传递给他一个消息。
——她更害怕他。
林澈也一点没看出她的攻击性，恐惧感稍微减少了些。
他又走到她面前，“喂。”
初夏抬起头，看向他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因为自己到现在也没接受这个事实。
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