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啐!”吴虎臣往地下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,“咱们卫所的爷们,可不是那些读书相公,腰板子软的跟面条似的,无病你就这么看轻我么?”
“做番子有什么不好,又有钱拿又威风!”钱无病笑道:“咱们万岁爷登基以来,东厂可抖的厉害了,咱们锦衣卫见了他们,都要绕着走!”
吴虎臣刚刚慷慨激昂了一下,听这话脸色陡然变得古怪起来,噗哧一下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:“齐家的二小子,瞒着他爹去报了名,回来之后,就被齐老爹关上门就打断了腿,到现在还没下床呢!”
“敢情你是怕被你爹打断腿?”钱无病也笑了,虽然一身破旧锦衣,笑容却是温和无比。正儿八经的军户人家,可没几个瞧得起东厂的番子们的,那些人,好多都是以前市面上的泼皮混混,和这些人为伍,大家普遍觉得掉价。
“才不是!”吴虎臣急了:“咱们的前程,得一刀一枪杀出来才叫光彩,这上街逮个人什么的,还不够丢人的,更别说,东厂的公公们,只怕连刀都拿不起,跟着他们干,能有什么出息?”
话一说出口,吴虎臣就觉得有些不妥,看到钱无病的笑容慢慢收敛,他有些心虚的解释道:“我是说东厂的番子他们,没说无病哥你们锦衣卫,咱们旗手卫锦衣卫,都是天子亲军,和他们不是一回事情!”
“说话没个遮掩,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!”钱无病瞪了他一眼:“让人听去了,没来由给家里招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