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实在愤恨,无处纾解。”他抛去伏雪剑,解开本命剑认主的禁制。
长剑不再戾气丛生,而是无比乖顺地横躺至少女手中。
江暮雪漠然地道:“你可以刺我一剑,或我去自省殿领鞭刑,以此两消。”
唐婉望着高大疏冷的师兄,哑口无言。
一时之间,她都不知道该说江暮雪是一心向道,还是唯独对她薄情寡义。
可那一场幻境,本就是梦魇,做不得真。
幸好,师兄并无儿女情长的私心,那他待那个卑劣的柳观春也定是如此。
倒是唐婉思虑过多,竟将柳观春当成心腹大患了。
唐婉松一口气,她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把本命剑还给江暮雪。
她抹去眼泪,用甜美的笑颜对师兄道:“无事,能救师兄出梦阵,我已心满意足。那些旧情往事……便是师兄忘记了,也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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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观春顺利进入玄剑宗内门。
大多能进内门的弟子都是家境殷实,或是祖上显贵的世家子女,因此他们并不缺衣食住行方面的物资。
哪里像柳观春一样,连个木头雕琢的水杯都要特地带进内门里使用。
柳观春到外门弟子住的大杂院里收拾包袱,她成为内门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,早早在外门散播。
许多好事者都特地跑来四合院里看热闹,想瞧一瞧柳观春究竟有何等灵根,或是三头六臂,竟能让唐玄风掌门在这个多事之秋,亲自收进内门做弟子。
待在外门的弟子大多都是生发出劣等灵根、心浊不清、贪恋俗世,或者长久无法筑基的修士。
比之寻常凡人强上许多,可这点慧根又不足以入道修行。
因此,他们看到本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柳观春竟能入宗门,成为人上人,一时间既妒又恨,心气不顺,甚至来大杂院堵她,聚众说些污言秽语。
“先前有内门师兄弟来找过柳观春,此后她便失踪了一个月,连外门事务都不管,也不知跑哪里去了……谁知道是不是同人做了一个月的露水道侣,用腌臜的手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