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腰抵着门栓,被青年臂弯圈在方寸之地,只能抬头望向他那双狭长锋利的凤眸,扯出点笑:“大人,这么晚了,您还叫我过来所为何事?”
晏惊鹤漫不经心垂眸,眼下浮出幽邃阴影。
他望向少女雪白漂亮的脸,薄唇微弯:“没什么要紧的事,只是忽然想起,本相还没问未婚妻芳名。”
不是,都成他未婚妻了,现在才想起来问她名字?
还有,问一个名字而已,何必把她叫过来一趟?
这老狐狸果然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幻境里,都一如既往的离谱。
白苓眼角抽搐,但还是扯着嘴角:“我叫……”
她本想胡编乱造一个名,可忽然想起有一个名最为合适,遂笑容加深:“阿怜。”
“阿怜?”青年念出这两个字,黑眸里泛起清浅涟漪,“什么怜?”
白苓红唇微张:“楚楚可怜,我见犹怜的怜。”
这正是这老狐狸那时给她取这名的所言。
“阿怜……”晏惊鹤品味着这两个字,目光落在少女眼角那颗楚楚动人的浅痣上,忽地笑,“还真是妥帖至极。”
“好了。”白苓瞥了眼他身后的白玉簪花香,只觉得头皮发麻,“既然已经告诉大人姓名了,那阿怜是否可以离开了?”
但青年并没有放开她,薄唇吐出三个字:“不可以。”
“为何?”少女柳叶眼睁圆。
青年修长指尖抚过她的脸侧,直勾勾盯着她,眼神活像是饿了三天的雪狼盯住猎物:
“因为,未婚妻……不,从即日起,阿怜要睡在本相房间,夜夜与本相同床而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