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喜欢她吗?
少女神情从愤恨转为困惑,水色澹澹的眼睛怔怔望向他。琥珀上似蒙了一层朦胧雾纱,可又极具有穿透力,像是……
透过他看着别人。
晏惊鹤眉心蹙起,无端心烦意躁,胸中暴戾横生。
他下意识想拿香囊嗅闻,却听少女娇声问了句:“那大人还要与阿怜同床而眠吗?”
“当然,但阿怜莫要误——”
他装模作样的声音戛然而止,少女削葱根似的指尖竖在了他的唇上,有淡雅的玉簪花香涌入鼻息。
他可以确定这花香不是周围的香囊发出来的,而是从少女的皮肉里,由里向外渗透出的。
而这道香味一出现,顷刻间,周遭浓郁的花香都变得庸俗、难闻。
晏惊鹤眼眸变深,意味深长望着少女狡黠的眼睛,只见她巧笑嫣然,说:
“大人这般喜欢玉簪花,可阿怜却十分讨厌,若大人真想要与阿怜同床共枕,那必须……撤走所有玉簪花。”
她笑得妍丽至极:“一朵都不能剩。”
他这般喜欢白玉簪花,肯定是忍受不了吧,白苓好心情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