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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说,与老狐狸待在一起,最难熬的并不是她要伪装成柔弱可怜的小白花,而是,她总是会莫名其妙被他勾引到。
    比如,晚间睡前。
    青年沐浴完过来,鸦羽似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,清隽如画的眉目被水汽氤氲得更加温润动人,苍白剔透,显出如玉的质地。
    雪白寝衣半敞,露出薄如白瓷的锁骨,似覆盖着一层珍珠的光泽,精壮漂亮的胸膛若隐若现,腰带绑得松松垮垮,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线。
    男色太惑人,白苓每次都会看入迷。
    她已经尽量克制,但总会被他抓包,得他一声戏谑调笑:“阿怜这如狼似虎的眼神,像是能把本相给吃了。”
    “莫要胡说,我才没有!”白苓羞愤不已,耳根红得滴血,别过脸不再看他,转而就把自己团进了被子里。
    但是不多时,青年也会躺上床,把裹成蚕蛹的她从锦被里拆出来,捞进怀里,紧紧抱着她睡一夜。
    比如,庭院中饮酒作画时。
    这幻境中的老狐狸格外爱喝酒,有一个专门储酒的酒窖,里面都是陈年佳酿。
    白苓不擅饮酒,一杯还勉强,两杯就晕乎,三杯便醉得不省人事。
    起初晏惊鹤要她陪他喝酒,她便由着喝。
    但三杯下肚不省人事后,他便如现实中一般,管着她喝酒……最多只能喝一杯。
    不过白苓除了清甜口味的葡萄酒,其他酒也不喜欢,老狐狸喝酒,她就在一旁吃瓜果点心,也挺惬意的。
    除了喝酒,晏惊鹤还会作画,画得惟妙惟肖,不过他以前只画白玉簪花,先前卧房内那些白玉簪画像都是出自他手,而现在……
    他只画白苓。
    晏惊鹤作画时,也不需要白苓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做参照物,提笔就画。
    白苓坐在他身旁,亲眼见各种各样的自己跃然于纸上,或喜或嗔,神情极为灵动。
    她惊叹不已,又望向那作画青年的侧颜,鼻梁高挺笔直,下颌线条疏冷流畅,宛若一笔勾勒的水墨山峦,浓淡相宜。
    薄唇微抿又松开,酒色层层叠叠晕染,水光靡丽,像是揉了一斛胭脂珠。
    那执笔的手根根如玉,腕骨微凸,淡青色的经脉在剔透冷皮下微微翕动。
    ——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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