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惊鹤低笑震得胸腔共鸣。
白苓看着他,青年瞳眸幽黑,宛若两颗墨玉,偶有流光一掠而过,便似寒潭照影一般能穿透人的内心。
她感觉自己隐秘的心思无处遁形,恼羞成怒,但不忘记维持人设:“大人,你怎么能如此说阿怜,阿怜好伤心……”
她掩面啜泣,珍珠耳珰乱颤,泪珠迟迟未落。
小骗子又开始演了。
晏惊鹤望着小骗子颤抖的肩头,忽然将人揽进怀里。
他下颌抵着少女发顶轻叹,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安抚:“好阿怜,是本相错了,阿怜是在意自己的名声,并非是其他事。”
少女恃宠生娇,自然要得寸进尺:“那大人得向阿怜好好道歉,还得有歉礼才行。”
晏惊鹤顺着她的脊背轻拍:“自然,是本相错了,为表诚意,本相会命人制止谣言,如何?”
白苓端着冷漠脸,轻哼:“就这?这不该是大人分内之事?”
晏惊鹤又笑:“除此之外,本相还有一个歉礼,不知阿怜可要?”
白苓诧异:“还有歉礼,什么呀?”
晏惊鹤神神秘秘的口吻,伸出一只节骨分明的手:“阿怜跟我出去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白苓略微思索了下,将手放在他手里,骄矜点头。
二人起身才想起旁边还有一少年。
晏惊鹤漫不经心瞥去一眼,无甚诚意道:“阿慢……弟弟可要一起?”
这“弟弟”二字格外咬牙切齿。
白苓没听出来,古怪地看了眼他,这老狐狸一向看不惯阿慢,怎么这次如此主动了?
她眼睛亮亮地看向阿慢:“是啊,阿慢,一起吧。”
阿慢看着少女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,又看向旁边看似温润在笑,实则威胁意味浓浓的青年,沉默了许久,最后扯出一点笑:“不了,姐姐,你和晏相好好玩吧,我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少年懒洋洋打了个呵欠,眼角都沁出泪,边走边摆手:“我属实有点困了,先回去睡觉了。”
白苓还想挽留,可少年脚步极快,转眼竟然就跑得无影无踪。
人呢?
她尚在纳闷,手却被握住,是那种穿过她指缝,严丝合缝的握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