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轻妩脸色一僵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她强压下怒火,勉强笑道:“姐姐说笑了,妹妹怎敢觊觎御赐之物?只是瞧着稀罕,想多看两眼罢了!”
一旁的晋阳郡主找到机会,适时插话,掩唇轻笑:“朱姐姐何必自谦!谁不知道你与韫安侯世子,从小就有婚约在先,若非是某些人横插一脚……”
她意有所指地瞥向顾清漪,眼中满是挑衅。
她现在只要看到顾清漪那张脸,就想立即拿剪刀给划花了。
气氛骤然凝滞,朴愉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冷眼旁观着一切。
顾清漪眸色微冷,指尖在血玉镯上轻轻一顿,唇边笑意不减,却透出几分凌厉:“郡主此言差矣,婚约之事,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容旁人妄议?若论‘横插一脚’……”
她目光淡淡扫过在坐的众人以及朱轻妩:“世子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前提下,同我成婚。难道说,这是他的错?再有,在我与世子成婚后回到侯府,朱姨娘以死相逼,硬是要嫁到侯府做妾。大家说,到底是谁‘横插一脚’?”
朱轻妩闻言,脸色條得煞白,就连秦老夫人听了顾清漪说的话,也变了脸色。她一直以为是贺震辜负了朱轻妩。现在才明白,是朱轻妩自己作死。
这上京那么多好男儿,为何要吊死在贺震这一棵树上。偏上赶着去给人家做妾。真是丢尽了义信侯府的脸,连带着她们秦家也脸上无光。
“顾清漪!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,明明就是你从我手里抢走了表哥。”
她气愤地伸手就去推顾清漪。
顾清漪身边的林荨深怕她被愤怒中的朱轻妩给推倒,下意识地用胳膊抵住顾清漪的腰。
然而,朱轻妩只是轻轻的推了顾清漪的胳膊一下,就在顾清漪感觉到十分奇怪的时候。朱轻妩突然往后一仰,整个人往后倒去。
除了坐在顾清身边的林荨,大家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是顾清漪反击朱轻妩,把她推倒在地。
“啊,我的肚子!好疼……谁来救救我……”
朱轻妩刚一倒下,就捂着肚子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