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自镇定，低头抿了一口茶水，却觉得舌尖发苦，连带着胸口也闷得发慌。
“朱轻妩这个蠢货，天时，地利，人和的机会，都没能绊倒顾清漪。简直就是废物一个。若是敢把本小姐牵扯上。本小姐定把你打入地狱。”
陈露莹暗自思忖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她自认行事隐秘，每次和风姨娘接触都未曾留下把柄。且，她和朱轻妩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接触。可顾清漪的眼神却像一把刀，直直剖向她最心虚的角落。
此时，席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震身上。见他神色凝重，似是在权衡利弊。朱轻妩站在他身侧，脸色苍白如纸，手指紧紧绞着帕子，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宣判。
顾清漪收回视线，唇角微扬。
她早已命人将风姨娘与陈露莹私下往来的证据备好，只等贺震做出选择的那一刻。
若他偏袒朱轻妩，她便当众揭穿这三人之间的勾结。
若他站在她这一边，秦氏为保朱轻妩的名声的丑态，更会沦为笑柄。朱轻妩从此再也翻不了身！
顾清漪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，最终落在贺震身上。
贺震眉头紧蹙，目光落在朱轻妩身上。
朱轻妩指尖已绞得发白，眼中泪光闪烁，却倔强地不肯落下。朴愉芮神色阴晴不定。而陈露莹则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茶，可杯中的茶水却因她颤抖的手而荡起细微的涟漪。
席间众人屏息凝神，空气仿佛凝固。
贺震掩下眼底的冷意，沉声道：“自从朱姨娘入府后，我从未与她圆过房！”
此话一出，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，接着又下意识地捂住嘴，瞪大了眼睛。
秦氏身子晃了晃，气的脸色一片黑沉。
朱轻妩更是直接瘫倒在地，裙摆如破碎的花瓣般散开。她仰头望向贺震，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，却在触及贺震冰冷目光的瞬间凝结成冰。
“表哥……”
她唇瓣颤抖，却只吐出这两个字。席间不知是谁的茶盏“啪”地砸在地上，碎瓷溅到朴愉芮脚边，她猛然站起身，惊得花容失色。
秦老夫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，要不是秦学仕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