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指向落雪,指甲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:“你说!是谁指使你诬陷我?是不是韫安侯府的人?”
落雪伏地痛哭,连连摇头:“奴婢不敢撒谎!那日陈小姐和她的丫鬟在茶楼约见奴家,还给了奴家一包迷药,说……说只要一点点,就能迷倒她的夫君,到时候韫安侯世子夫人有理也说不清。”
“住口!”
陈露莹再也维持不住镇定,扑上去就要厮打落雪,却被侍卫一把拦住。她鬓发散乱,歇斯底里地大喊:“王爷!这贱人满口胡言!我堂堂陈家嫡女,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?”
辰王冷笑一声,将玉佩重重掷于地上:“陈小姐,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来人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宝珠突然冲出来,重重地跪倒在辰王面前,义正言辞地说:“王爷,不关我家小姐的事。是奴婢自作主张,拿了小姐的玉佩,找了这名叫落雪的风月楼娼妓。”
她一边哭一边说:“就连这些夫人小姐,也是小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奴婢说动,带来了这里。小姐她什么都不知情。是奴婢见小姐和姑爷这段时间感情不和,恨上了韫安侯世子夫人,才擅自做主,谋划了这一切。”
宝珠重重地磕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四周一片寂静,只听得见陈露莹急促的呼吸声。她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贴身丫鬟,嘴唇颤抖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辰王目光在宝珠和陈露莹之间来回扫视,眼底的寒意更甚。他缓缓开口:“哦?你一个奴婢,竟有如此胆量和本事?”
宝珠抬起头,额头上已是一片青紫,泪水混着血痕滑落:“王爷明鉴!奴婢……奴婢自幼服侍小姐,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。姑爷心里始终有韫安侯世子夫人,小姐心善,不愿多事,只能委屈自己,可奴婢实在咽不下这口气……这才铤而走险,犯下大错!”
落雪站在一旁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:“好一个忠心的奴才。可你口口声声说是自己所为,那为何方才陈小姐见到玉佩时,神色如此慌张?且,到现在陈小姐都还没开口表示呢?”
宝珠身子一僵,随即伏得更低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