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一时寂静,只得到烛火偶尔的噼啪声。
贺震犹豫片刻,终于开口:“清漪,你今日为何要把宝珠放回去?”
明明有千百种以上的方法惩罚宝珠。可为何,最后却毫发无伤地把人大张旗鼓地送回去?
是为了沈知砚吗?
只要想到是这种可能,贺震就嫉妒得要死。他指尖微微收紧,眼底暗流涌动。顾清漪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,却只是垂下眼睫,任由烛光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“你之前不是说过,不会再管我的事了吗?我希望以后我的事你不要过问,你的事我也不会过问!”
窗外一阵风刮过,烛火猛地摇晃起来,将贺震紧绷的下颌线映在纸窗上。他忽然松开手,自嘲一笑:“是啊,我是说过。原来,只是我在自作多情!”
屋内陷入更深的寂静,仿佛连呼吸声都被冻结。烛火摇曳,映照着两人之间的那道无形的裂痕。
顾清漪抬眸,目光如秋水般清冷:“不早了,我要休息了!”
她微微朝贺震颔首,起身抬脚就要进内室。就在她迈步的瞬间,贺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顾清漪吃痛,却倔强地咬着唇,不肯发出一丝声音。她抬眸与他对视,眼中尽是疏离与冷漠。
“贺震,你究竟想怎样?”
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,却重重砸在贺震的心上。
贺震喉结滚动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他忽然笑了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当真要如此对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