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无涯和无花是木头,而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。
荣妄瞪了无涯一眼,都说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到了他这里,就行不通了。
书到用时方恨少,人到用时方绝不趁手!
无涯摸摸鼻子,煞有其事道:“国公爷,您不想见裴五姑娘吗?”
荣妄怒极反笑,索性直接跳了下去。
他就多余装模作样。
“国公爷。”裴桑枝又福了福身,正欲再说些什么。
荣妄道:“等等。”
随后,搬下马凳,声音清越如碎玉投进石涧,又带着难以忽视的郑重:“裴桑枝,走上去。”
裴桑枝微微不解,失声道:“什么?”
荣妄一字一顿重复:“走上去。”
裴桑枝依言,踩着马凳,走了上去。
荣妄缓缓解释:“裴桑枝,相较于你小心翼翼求我俯首折腰,我更想看到你坦然自若的走上来。”
“你自由的选择,平视我,亦或者是俯视我。”
“荆棘也好,石阶也罢,都不会是你的阻碍。”
裴桑枝垂眼看着荣妄,倏地笑出声,寡淡又干瘦的脸陡然鲜活明艳起来:“荣妄。”
“你信不信,你我缘分匪浅。”
“你也上来。”
她才不想看荣妄跌下高台的戏码。
荣妄扬眉,笑了笑。
谁说裴桑枝平平无奇的。
荣妄唇角微扬,随手撩起织金锦袍的衣摆,走了上去。
无涯用手肘戳了戳无花:“你看懂了吗?”
无花双手合十:“微懂。”
无涯咬牙,挥舞着拳头:“我能把你揍的微死。”
无花撇了撇嘴角,眼神轻飘飘地将无涯从头到脚扫视一遍,唇边噙着一抹欠揍的弧度:“有你这股子使不完的牛劲儿,倒不如留着去应付宴大统领。”
“长兄如父。”
“虽说你是老统领做主收养的义子,并非宴氏血脉所出,但老统领临终前终究将你的名字正儿八经地写入了族谱之中,冠上了宴姓。”
“听闻宴大统领近来起了心思,有意将你接回府中,亲自为你张罗婚事,要为你寻一门显赫的亲事,结一门高门贵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