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万幸。
她头一次觉得,有把柄攥在旁人手里,竟是件好事。
“素华,回来吧,听听长吉如何说。”
“本姑娘心善,最是喜欢伸张正义,替人做主。”
素华高悬的心方才稍缓,却又在下一刻猛然揪紧。
她的心落的太早了些。
只见长吉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,那双眼睛里满是自嘲与厌弃。
他佝偻着身子,嗓音嘶哑道:“五姑娘,小的小的曾奸淫过良家女子的清白。这等腌臜事,姑娘还要替小的讨这个公道么?”
说罢,不敢再抬头,只将那张精致的有些女相的脸深深埋进阴影里。
裴桑枝和素华两脸震惊。
这……
裴桑枝:天地良心,两辈子了,她真没看出长吉是这么胆大包天又卑劣无耻的人。
素华更是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,直接撅过去。
“你……”裴桑枝欲言又止:“你奸淫良家女子?”
说实在的,她倒是更愿意相信有英雄气概的女子对长吉强取豪夺。
长吉点了点头:“对。”
“不单是奴才,但凡随公子们去书院的每一个书童,手上都沾着这等伤天害理之事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”长吉声音渐低,“有人是甘为爪牙,有人却是身不由己罢了。”
“公子他一心要将那书童牢牢攥在手心里,非得确保我们这些下人生不出二心,不敢有半分背叛之意才肯罢休。您说,还有什么比捏着这等能将人送进大狱的把柄更叫人安心的?”
“任谁也不想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,更不愿平白丢了性命。这般情势下,除了他唯命是从,俯首帖耳,别无选择。”
“有书童做掩护,做伥鬼,他既能把侯爷瞒的死死的,又能在书院里横行无忌,自然乐此不疲。”
裴桑枝心沉了沉:“是他强逼?”
长吉缓缓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忍:“威逼利诱不过是前奏。若这些手段都无济于事,他便会强行灌下极烈的催情药。那药性之猛,足以摧毁人的神智。待药力消退,清醒过来时,往往只见榻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,半条命都已去了。”
“公子说,元初帝临朝之际,亲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