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错觉。
宋南星似乎故意加重了“裴少爷”三个字的音。
说完，她也没有深究的意思，干脆利落转身，回到自己家里。
“砰！”的一声。
门关上。
老陈嘴角扯出一抹苦笑。
“少爷，对不起，我好像说错话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客厅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。
“老陈。”
男人的嗓音低哑，带着点慵懒的倦意，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。
老陈僵硬地转过身。
只见，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裴烬站在黑暗里，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手套。
虎口处的裂痕触目惊心，不断渗出鲜血，可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痛感。
“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？”
老陈额头渗出冷汗，硬着头皮开口：“我也不确定，只是以宋小姐的聪慧……很有可能。”
裴烬没说话，只是低头，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。
黑色珠子一颗颗碾过指尖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咔、咔、咔。
空气仿佛凝固。
突然——
“呵。”他低笑一声，抬起眼，晦暗的目光好似穿透墙壁，翻涌着某种病态的情绪。
“是啊，姐姐一直都那么聪慧。”
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。
想到什么，裴烬突然看向老陈，声音低低道。
“你说——”
“她现在，会不会贴在门上，偷听我们说话？”
老陈瞪大眼睛，瞬间毛骨悚然。
裴烬勾唇，眼角微微下垂，看起来温和而无害。
“好了，姐姐才不会那么无聊。”
老陈：“……”
少爷你别开玩笑。
老夫年纪大了，心脏不太好。
言归正传。
老陈看向眼前男人，忍不住开口：“既然您思念宋小姐，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和她相认？”
话落，四周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。
裴烬脸上的笑意缓缓褪去，眼底浮上一层阴翳。
他低垂着眼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