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老身旁的阿木正垂眸斟酒,玄色唐装袖口的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嘴注满酒杯,在她眼前堆起细小的酒沫。
“黎助理是顾总的左膀右臂,这点酒应该不在话下。”孟老捻着胡须轻笑,“就当替你们顾总给我这老头子赔个不是,谁让他当年在国外留学时,没少给我惹麻烦。”
这是看顾逸尘不松口,把那么久远的陈年往事都翻出来了。
他既然当了这个牵头的人,顾逸尘要是不给他面子,就相当于是在打他的脸。
想要栓
顾逸尘指尖叩了叩桌面,唇边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“孟老说笑了,”他看向沈砚舟,“孟老若是想喝酒,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奉陪,只是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“难得沈总兴致这么高,我们不如就让他先喝尽兴?”
这是在提醒众人,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样子。
阿木斟酒的动作顿在半空,空气瞬间凝固。
黎漾看着沈砚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面前的酒杯。
他喉结滚动时溢出酒气:“顾总说得对,孟老的酒该我来敬。”他突然抢过酒杯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滴在衬衫领口,“这杯我干了。”
黎漾看着沈砚舟抢过酒杯仰头饮尽,他喉结剧烈滚动,突然踉跄着撞向餐桌,青瓷碗碟叮当作响。
“我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沈砚舟单手撑着桌面,指节泛白,“黎助理……能不能麻烦你……扶我去趟洗手间……”
孟老捻着胡须的手顿住,阿木上前半步,想要伸手去扶,很快又退了回去。
顾逸尘目光扫过沈砚舟搭在黎漾手腕上的手,脸色骤然变冷。
“沈总,你喝醉了。”黎漾试图抽手,却被他攥得更紧。
这人该不会想借酒装疯吧?
沈砚舟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指腹碾过她腕间旧疤,那里还有受伤之后留下的痕迹。
“我头好晕……”沈砚舟突然往她身上倒,额头撞在她锁骨处。
顾逸尘的皮鞋碾过地毯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他伸手扣住沈砚舟的后颈,指节碾过对方凸起的椎骨:“沈总,男女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