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素端着银壶走近时,素白裙摆扫过地面,发尾松松绾着的木簪在水晶灯下泛着微光。
她垂着眼给顾逸尘斟酒,露出的肌肤在酒气氤氲中白得晃眼。
黎漾站在三米开外,心想:还真是我见犹怜。
阿素端着银壶刚靠近,江川突然侧身挡在顾逸尘面前,手肘“不慎”撞翻托盘。
银壶落地的声响里,他夸张地一拍大腿:“哎哟,这姑娘看着细皮嫩肉,端东西倒挺稳当——不像我助理,上次给我倒茶能把杯子扣我领带上。”
阿素踉跄着后退半步,素白裙摆蹭到江川西裤。
他立刻说道:“哎呀,这么好看的裙子,蹭了灰多可惜?”说着就掏出纸巾蹲身去擦。
“我、我没事……”阿素红着脸,有些不知所措。
江川蹲身擦着阿素裙摆上的灰,指尖故意划过她脚踝,阿素吓得往后缩,素白裙摆扫过江川手背。
他立刻夸张地嚷嚷:“哎哟,这皮肤白得跟雪似的,擦碰着多心疼。”说着就把纸巾塞她手里,“快擦擦,不然孟老该说我毛手毛脚了。”
“谢、谢谢……”阿素捏着纸巾的指尖发颤,浅褐色瞳孔在水晶灯下晃成水光。江川突然凑近,指着她发间的木簪笑:“这簪子跟我奶奶年轻时戴的一个样,就是没刻‘囍’字——姑娘家戴着素簪子,不怕嫁不出去?”
阿素耳尖“腾”地红透,攥着托盘的手指节泛白。江川却不依不饶,绕着她转了半圈:“啧啧,这腰身比我家花瓶还细,孟老可真舍得让你端盘子?”他突然伸手要扶她,“站不稳就靠我这儿,哥哥我肩膀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