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时也很奇怪,父皇并没有生气,反而还摸了摸闳稷的脑袋。
他什么都没多说,只让闳稷去罚抄,要将《论语·学而篇》抄十遍。
闳谦当时很愧疚,眼巴巴地跑去要帮闳稷一起抄。
闳稷当时只说了一句话,他说:“我是你叔叔,我当然要保护你。”
“可你也是闳训的叔叔!”闳谦不笨,直截了当的又问。
“因为我还是你哥哥啊!你笨不笨?”闳稷无所谓地继续解释。
哥哥?闳谦哦了一声,表哥也是哥,他知道的。
除了闳训,闳谦就没有其他‘仇家’了,闳诲爱笑,闳训其实挺喜欢的。
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闳诲的母妃张婕妤会做很多好吃的点心啦。
张婕妤和母后关系很好,闳谦也是因此有口福许久。
上宫学前的日子过得很快,白天在宫里和闳稷大道小巷的到处乱摸,晚上玩累了很快就能入睡。
慢慢有烦恼的日子大概是在入宫学后吧。
闳谦发现自家九叔好像真的比他聪明一大截。
聪不聪明这个事情闳谦其实没意识,闳稷被夸了他也跟跟着高兴,也觉得与有荣焉。
只不过…好像他母后不这么想。
闳谦发现,母后好像特别关注自个儿和闳稷到底谁更厉害。
闳稷默书默得很快,每次都能拿头名,闳谦很羡慕,因为他就背得很慢,其实也不能算慢,他比后头几个弟弟都快。
但母后说,比闳稷慢了那就是没用。
闳谦不想让母后觉得自己没用。
好吧,那他晚上多默一会,兴许第二日就能超过九叔了。
宫学的日子追追赶赶,闳谦觉得还不错,只不过,母后好像越来越严厉了。
父皇来凤仪宫的次数越来越少,闳谦有时想他了便问母后父皇怎么不来?
闳谦一直都记得,母后说,是因为自己不比闳稷厉害,所以父皇失望了才不来。
闳谦不明白,但闳谦一直记得。
八岁那年,宫里的皇子们要开始学御马了。
闳谦很兴奋,父皇喜欢骑马,那他学好了是不是能讨父皇欢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