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不仅是北疆公主、鹿童，还有周围围了一圈的侍卫们，也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们一个个神色各异，却又没人敢多言。
一众侍卫皆是身披银甲、肃穆列阵，原本个个挺直脊背、眼观鼻鼻观心，可听见杨戬那一句，气氛肉眼可见地变了。
有的眼神微动，悄然交换一个眼色：
——“这是殿下的态度？”
——“当着北疆公主的面，说他早就心里了别人，这不是打北疆的脸面吗？！”
一些年纪稍长、曾在天宫多年的人，眼角微抽，额角甚至隐隐见汗。
——“不过话说回来，这阿瑶姑娘，好像是仙人？她怎么会在北疆雪原？”
而带队的年长神将脸色铁青，眼神在杨戬与北疆公主之间来回扫了两圈，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抱拳低声：
“殿下，此事……还是容属下回宫，再向陛下回禀——”
杨戬殿下，向来是冷面无情、处事理智的典范，众人都知道他对朝政大局看得极重，对北疆这门政治联姻虽未表态，却也从不反抗。
可现在——
他不但在陛下安排的迎亲场合撕破了脸，还直截了当地拒绝婚约，甚至连正主都不看一眼，整段话，全都朝着那个银纱裙少女说的！
不少侍卫偷偷看向黎瑶，目光复杂。
众人尚未反应过来，那天幕之上，骤然掀起一阵轰然劲风！
“啸——！！”
只见夜空深处，寒星微芒之间，两道灵光划破天际，如流星般从雪山之巅飞驰而来！
一人身披月白鹤羽，衣袍猎猎，背后竟张开了一双近乎遮天的仙鹤羽翼，白羽如雪，铺天盖地，寒光万丈！
另一人赤发金甲，神情英俊沉稳，身骑灵光烈驹，手握破军之枪，正是年轻神君姬发。
——鹤童与姬发，至！
他们一现身，宛若诸神下凡！
“——仙术？又是仙人？！”
皇朝的亲兵、北疆的护卫，甚至连随行的老神将，全都目瞪口呆。
他们这些年也不是没见过修者，可那是筑基、通灵，顶天了也不过小法术、震地术……
像眼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