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笙强忍着身体的剧痛,额头青筋暴起,伸手抽出军刺。军刺在这幽暗中闪烁着寒光,他紧紧握住,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。准备挑断缠在腰间的藤蔓时,他的手臂微微颤抖,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。就在军刺切入藤蔓的瞬间,他的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只见这些暗红色的藤条内壁,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人脸状的纹路,每一张人脸都扭曲而狰狞,仿佛在痛苦地挣扎,发出无声的惨叫。祁笙心中一凛,他认出了,这正是古籍《南洋降头录》里所记载的鬼面萝。可那本书明明被锁在国安局的绝密档案室,为何这里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东西?他的脑海中瞬间涌起无数疑问,却又找不到任何答案,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迷宫,越想越迷茫。
祁笙用力挑断藤蔓,身体失去支撑,重重地摔落在腐殖层上,发出一阵粘腻的声响,仿佛被无数只柔软的手紧紧包裹,那种触感让他浑身不自在。他反手摸向后腰的枪套,手指触碰到的却是已经碳化的格洛克残骸,那冰冷而破碎的触感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。他低头看向作战服的撕裂处,一道从肩胛骨斜劈至肋下的爪痕触目惊心,伤口处正不断渗出靛蓝色的血珠,在这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这让他不禁想起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见过的磷光骰子。他心中暗自思忖,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留下的伤口?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危险?
突然,林间响起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,在这寂静得近乎窒息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。祁笙瞬间绷紧了身体,肌肉紧绷如弦,左手五指迅速夹住七根陨铁金针。这七根金针,是他赢下国际散打金腰带那夜,唐人街的老瞎子塞给他的“贺礼”,当时老瞎子神神秘秘地说这东西日后定能救他性命,没想到如今真派上了用场。他凝视着针尾的饕餮纹,在月光下泛起丝丝血光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秘力量。
就在这时,一道黑影挟着腥风扑面而来,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做出过多反应。祁笙瞳孔深处掠过一抹幽蓝光晕,读心术在动物身上虽会有所失真,但也足够让他预判这畜生的攻击轨迹。他瞬间判断出,这黑影有着美洲豹般的突袭速度,非洲雄狮的咬合力,而真正致命的是它爪尖那抹孔雀绿的毒芒,一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