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此同时,我再安排朝中关系在旁煽风点火,进一步加剧皇帝的恐慌。然后,找两个言官弹劾李明,就说他糜费军饷,在延绥整日无所事事。皇帝一想到李明往日作战勇猛,而如今延绥风平浪静,料想流寇不多,或许就会考虑将他调往江南。”
“当然,这过程中少不了让王承恩在皇帝面前适时提醒、暗示,如此一来,或许能让皇帝主动下旨调李明移防江南,还不至于引起他过多猜疑。”
谭师爷听闻,眼睛一亮,忙问道:“钱督师此计甚妙!就连这宫内的王公公您都使唤得动,真是厉害!就是不知这般运作下来,大概需要多少银钱?”
钱守庸神色一正,伸出五根手指,说道:“最少得五十万两银子。要多方打点,还得让人冒着风险行事,尤其是王公公那可是天天陪在陛下身边的大红人,要想使唤得动他们,这可不是个小数目。”
谭师爷略一思忖,咬咬牙,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,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子上,说道:“钱督师,就这么定了!”
钱守庸见状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惊喜,笑道:“你们李将军居然如此阔绰?”
谭师爷嘿嘿一笑,说道:“多亏了钱大人您往日在采购军械等事上的关照,再加上我们围剿流寇,安置流民搞军屯收获的军粮卖与蒙古人,换回来的马匹再转手卖给内地,这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,这才积攒下些家底。”
钱守庸满意地点点头,收起银票,说道:“好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最慢三个月,必定给你消息。你且安心在这住下,等待消息便是。”
谭师爷起身,恭敬地说道:“那就有劳钱督师了,谭某静候佳音。”说罢,告辞离开书房,返回客房。
一进客房,就见胡翠莲正坐在床边,一脸不耐烦地等着他。见谭师爷回来,胡翠莲立刻站起身,几步走到他跟前,伸出手道:“拿来!”
谭师爷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举动弄得一愣,下意识问道:“拿什么?”
胡翠莲柳眉倒竖,哼道:“装什么糊涂?今天钱守庸给你的那张银票,你还想独吞不成?男人有钱就变坏,我可不能让你把钱拿在手里瞎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