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师爷一路被拖拽着,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痕迹,嘴里仍不断求饶。直至被拖到阴暗潮湿的地字1号大牢,“哐当”一声,牢门重重关上。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,那个痘痘脸汉子等人又围拢了过来,孙师爷绝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……
此刻,大牢内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,四周墙壁布满青苔,角落里时不时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响。郑崇年年过古稀,破衣烂衫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气,孙师爷也蜷缩在角落里,身上的文士服饰已被扯得凌乱不堪,头发也披散下来,狼狈至极。他满心懊悔,心中不断咒骂郑崇年将自己拖入这万劫不复之地,可如今,一切都已为时已晚。
就在郑崇年被押入地字1号房遭受折磨之时,他的家人也都慌了神。郑崇年的大儿子郑启文,得知父亲被抓后,心急如焚。不到一个时辰,他便匆匆赶到县衙,求见赵德柱。
在县衙后堂,郑启文见到赵德柱,赶忙跪地,眼中含泪,苦苦哀求道:“赵大人,我等郑家对您一向敬重,这是我们郑家的一点心意,还请您笑纳。想我爹与您也曾有些交情,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放过我爹一马,他实在是冤枉啊!”说着,他命两个下人将带来的一箱银子呈上前。
赵德柱看着地上的银子,面露难色:“郑公子,此事人赃并获,今日那么多百姓都瞧在眼里,实在是不好办呐。”
郑启文连连磕头,声泪俱下:“赵大人,您行行好,我爹他……”
赵德柱假意长叹一声,说道:“唉,看在你这片孝心的份上,不瞒你说,我与你爹往日也是有些交情的。可这事是巡抚钱大人亲自交办的,我不过是奉命行事,不得不为啊。”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,“这样吧,在我职责范围内,我给你爹安排个好点条件的牢房,叮嘱下面人不让他受罪,也只能做到这了。”说罢,他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,几个仆人会意,悄无声息地将那箱银子搬到了后院。
郑启文表面上感激涕零: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恩典。”可心里却把赵德柱骂了个遍。他不敢多做停留,急忙赶回家中。
一进家门,郑启文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