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午就在这清洗、晾晒的往复间悄然溜走,直至太阳西沉,天边被晚霞染得绯红,林间暮色渐浓,南星才开始收拾衣物。
抬手解下身前长衫,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凉凉的一物,心头猛地一紧,下意识缩回手。
撩起衣角一瞧,一条乌梢蛇正沿着绳索蜿蜒爬动,南星柳眉倒竖,伸手狠狠揪住蛇尾,用力往地上连摔两下,待拎起来时,小蛇已昏死过去。
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眼里闪着光亮:“哟,还挺肥美,今晚烧个蛇羹,指定不错。”说罢,随手将蛇扔进装餐盘的筐子里。
稍晚点,张猎户来寻她,两人一人挑着两担装满衣物的箩筐,沿着蜿蜒小路,缓缓朝家中走去。
回到家中,南星低头整理着衣物,把那些还未晾干的挂了起来,婆婆在一旁小心叠起晾干的衣服。
忽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随即一声高亢的呼喊便打破了夜晚的宁静:“张家娘子,快出来!”
南星皱了皱眉,轻轻放下手中的衣物,走到院门口,只见李员外家管家杨廉奉正站在门外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与威胁。
“有何事?”南星淡然问道。
杨廉奉冷哼一声,摆手让伙计抬来一筐衣服,随手拿出一件长衫摊在手上,冷冷开口:“我家员外可不是你随便挑衅的人!你这衣服洗的不干不净的,就莫怪我告你一状!”
南星看了一眼那长衫上,车轱辘的印子,夹杂着污泥和鞋印子,缓缓抬头,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无波无澜,却掩不住内心的愠色。
“杨管家,这衣服我洗不了,要么给钱,要么便请您亲自来洗吧。”她的话语淡然,却带着一丝挑衅,仿佛是要与杨廉奉隔空较量一番。
杨廉奉眉头一挑,面色沉了几分,“你这妇人竟敢如此放肆!”
“杨管家,若是衣物你不小心弄脏了,好好说话,我便与你洗了也就算了,上来就大吵大闹,你自己去洗吧!”南星语气不紧不慢,却带着一股火药味。
杨廉奉冷笑了一声:“你倒是理直气壮,衣服上的印子可不是我弄的!若不是你这粗心大意随意装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