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在?”
“明宏少爷一直在。”
“啧。”
禅院直哉不想跟庶出兄弟遇上,但他身为嫡子也不可能主动躲避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直接进去。
屋子里的一切陈设皆是照旧,就像禅院月从未离开过一样。
禅院明宏过去就很高,今年他二十二岁,虽很年轻,但也已经彻底进入成年男人的行列。
听见脚步声,他却也不回头,只是手中把玩一颗玉石棋子,那是禅院月曾经常用来与他对弈的物品。
“你倒是很有闲心,父亲给你选侧室,居然还有心情来这里。”
事实上并不一定要真选真娶,是禅院直毘人不耐烦了,打着“冲喜”的名头给禅院直哉选侧室,这有一个问题:
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几年,公公就开始给丈夫纳小了,说是冲喜,实则是催命气人。
这样一来,“禅院月”是真要死了。
“春夫人去世了。”
禅院月的祖母,那疯疯癫癫的老妇人,倒是活得很久。
禅院明宏的妹妹木行被禅院月送到乡下老家侍奉老人,也是远离主支的斗争旋涡。
“你要准备带孝?或许还能再敷衍两年。”
这几年禅院明宏发展起来,就仅排在禅院直哉之下,甚至因为是庶子用不着他传宗接代的缘故,禅院直毘人从不催促过问他对禅院月的守贞行为。
“呵。”
禅院直哉只是冷笑,这些年他的脾气愈发暴虐了,家里没人敢惹他,也没人敢和他说话。
禅院明宏能短暂使时间倒流,何况这里是禅院月的屋子,禅院直哉不想和他在这里打,遂也只是冷笑,转身出了门。
禅院明宏只是沉默。
待到禅院直哉出门后,他才站起身来。
六年、六年零三个月,自禅院月离开,已经过去六年零三个月了。
他们初识时不过三四岁,禅院月离家时十四,再过几年,他们分别的时候便超出相识了。
梦中若知是虚幻,情愿长眠不复醒。
强烈的不甘心的情绪在胸腔中奔涌。
当年如果
可是没有如果。
还会再次相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