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意忽略了。
这种东西是很微妙的,但凡换个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,但神山月是个喜欢把玩华丽器具的家伙,那些新玩意一看就是这人的审美,如果他自己购买,在近一两年内,一定会爱不释手,但就这么闲置了。
如果是别人送礼的话,那帝萨诺那边一定会传来他帮助某人升官发财的消息,又或者是在琴酒面前说某个人的好话,这种不是什么好遮掩的事情,琴酒不会介意,但是也没有。
这就非常、非常微妙了。
本应该喜欢的东西、却弃置到一边,神山月不是一个会刻意抑制喜好的人,怎么会这样呢?
这里头一定有点说法。
“又没花你钱,管我作什么?”
禅院月很熟练、很自然地翻了个白眼,心里却咯噔一下:
琴酒真是非常敏锐,换别人或许不会在意这点细节,但这个人跟狗一样,每次来游仙堂,都要巡查一番,一旦有任何他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,都会揪出来。
“我可没管过你,这种东西你应当喜欢的、却放在角落里,为什么?”
好直接呀,直击痛点,但是、这个可不能说。
帝萨诺神情不对,这是一种稍带为难的表情,可是还能有谁、还会有什么事会让这个人觉得难办?
难道是boss?
还是贝尔摩德那个让人讨厌的神秘主义者又捉弄他了?
“大约是有人送礼求我办事,”
禅院月纠结着,现场编造了一个谎言:
“总之挺难办的、离谱程度不亚于让我运作一个文盲当首相——天皇还行,但、就是挺不行的。”
开始说比喻句了,这就是在说谎。
啧啧啧,热炒热卖的谎言,新鲜、有意思,太离谱了,神山月真是演都不演一下。
敷衍他都这么漫不经心,几个意思?
琴酒的脸沉了沉,欺身压过去,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危险的笑,却没有过分追究此事:
“是吗?我还以为你要寻求外援。”
这个“外援”指的是谁一目了然。
禅院月心里有鬼,只非常主动地凑上去抱住他,又把脑袋贴到琴酒的颈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