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”
老管家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。想想也是,陈家仗着是武者世家,习武者众多,多年来便横行乡里,欺男霸女,就是杀人劫货之事,也做了不少,广受当地百姓的怨恨。可那都是些一般平民,就算他们恨意滔天,也没有胆量和勇气,更没有能力与陈家公开为敌呀。
“这一问题非同小可,是侦破此案,捉拿凶手,以雪陈家主被杀之仇的重大线索。你要认真回忆一下,一一说来。”
姜固边诱导,边催促着。
管家犹豫再三,这才开口说道:
“虽说陈家争强好胜,这些年确实得罪了不少人,但起因也都是些鸡毛琐事,而且对方也是些普通民众,时间一长,也就气消仇散了,绝不可能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,再说了,那些人也没有能力杀这么多人啊。”
姜固暗自思忖,这老管家说的也是实情,但他还是心有不甘,又追问道:
“难道陈家就没有得罪过某个大势力或江湖上的某个厉害人物吗?”
这下,老管家可就不好回答了,因为他在陈府多年,深得两任家主信任,在研究商议机密大事时,也不刻意瞒着他。
安谷三大家族合起伙来对付新近成立的神铁商号,企图夺得所有权,他作为陈府管家,多少也是知道的。
特别是前些时,他无意中听到家主带人潜入了矿区,将那个叫杨聪的股东抓了。
此事该不该告诉县令老爷和官府?
管家真的犯难了。他心里明白,现在上至家主,下到护院家丁,陈府的核心人物和骨干,几乎全部被神秘力量所杀。此时官府侦破和断案,那陈家就是苦主,就是受害的一方。
可一旦将陈家伙同其他两家抢夺矿区,特别是绑架杨聪一事,让县大老爷和官府知晓了,那可就成了有罪的一方,是案犯了。
陈府死的人已然死去,可活下来的人还要活下去,为死者报仇固然重要,可让活着的人,能继续好好活下去更重要。
绝不可将此事说出来!
老管家主意已定,便冲着姜县令,猛地揺着头,十分肯定地说道:
“老朽在陈府近二十年,从未听说陈家得罪过什么大势力、大人物。”
就这样,县令姜固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