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受手术不成问题。
当晚断了食。
隔天八点他们就进了手术室。
覃天赐站在手术室外,焦急地向等待迎接妻子的丈夫。
搓着手,揉揉脸。
实在是坐不下。
而他的老父亲看儿子走来走去,晃得头晕眼花,心烦气躁。
“天赐你能不能消停点,你再转下去,我都要晕了。”
覃天赐心里焦急呀。
虽然都是顶尖医生,但架不住术中有风险。
“爸,你说要是有个什么意外,我怎么办呀?”
“呸呸呸,赶紧闭上你的嘴,什么样的话也敢乱说?”覃父其实也没淡定到哪里去。
四十多岁的他,其实心智已经很成熟了。
也经历过不少的事情。
但那是针对外人。
可如今老父亲进了手术室,他的一颗心反复在油里煎熬。
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冒出不好的画面。
短短不到十分钟,口干舌燥。
就连唇角都起了燎泡。
“我这不是担心嘛。”覃天赐一屁股坐在长凳上。
是木质的凳子上面刷了一层油漆。
也不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留下了印记。
这会儿就像撒了一把钉子,刺挠。
飞一般地蹦起来,又来回在地上蹦哒。
覃父背身,实在不想看见傻儿子。
其他的兄弟姐妹今天罕见地没有开口。
尤其是覃天赐的小姑姑。
上一次亲爹陷入昏迷,她把许尽欢狠狠骂了一顿。
老父亲救回来了。
她也没脸向人家道歉。
这一次也是由许尽欢主导,邀请了许多名医。
但凡有点良心的,只会感恩戴德。
一下子摇来这么多的名医,是他们花钱也办不到的。
不好好巴结,还开口就骂。
脑子被僵尸吃了吧。
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。
足足熬了七个小时,手术室的侧门被打开,铝制盘子上放着好几个弹片。
都生锈了。
“你们都看一看,这就是老爷子脑袋里的弹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