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已经过了午饭点,大概是下午三点钟这样。
我靠在床头,看着窗户那边,透过窗帘招进来的微弱阳光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左臂上的那片鳞甲,就感觉柳珺焰一直陪在我身边似的。
随即我又看到了那枚水波纹。
没想到这小玩意儿竟也这么厉害,那一声龙吟威慑力、穿透力都太强了。
只是它似乎并不能凭空发挥出那么大的作用,需要水。
如果没有柳珺焰同时引来海浪水汽,它也无法顺利化形。
但……如果有一天它重归水中呢?
不,它原来就来自于凌海!
那儿,才是它真正的归宿。
它是柳母的东西,又怎会是泛泛之辈?
之前是我小看它了。
今天五福镇格外的安静。
原本今天应该是白老太出殡的日子,可是这么大一场变故,现在白家如何收场,我不知道,也没有刻意去打听。
但白老太的尸身,在她的魂魄被勾走之后,就开始迅速腐败。
黎青缨怕她烂在南书房里,第一时间将她收拾出去埋了。
我一直在等白京墨上门来跟我要他祖母的尸体,但没有。
白京墨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,接下来一段时间,就连整个白家医馆都很低调。
我不知道是白老太的死对白家医馆打击太大,还是他们又在酝酿着别的什么事情?
敌不动,我们便也不动。
我和黎青缨着实过了几天安生日子,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。
一时间,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,各司其职,没事一起练练功,偶尔出去吃一顿好的。
直到五福镇出了一档子惨绝人寰的剥皮案。
出事的是一个叫陈桃的女孩子,刚满十六岁。
她家境不错,成绩也好,在县城念高一。
农历十月底,学校放大假,有两天半的假期。
陈桃家在五福镇南边开了一个小厂子,平时很忙,没人去接她,放假都是自己坐车回来。
我念书的时候也是这样。
可那天学校中午就放假了,陈桃坐上回程的大巴时,还跟她妈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