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爸妈准备的饭是油条和豆浆,我看了看油条,肯定不能把阴辣椒塞进油条里,太明显了;我再看看豆浆,这豆浆更不行了,豆浆是甜的,放辣椒进去不窜味儿了吗。
最后犹豫再三,我决定重新给老何做一份饭,做个蛋炒饭给他吃。
老何这件事,我爸妈似乎并不知情,他们问我,为什么要去厨房重新做饭。
我说,我朋友不爱吃普通的早餐,早上必须得吃蛋炒饭,妈妈说了一句:“还挺挑嘴的啊。”
爸爸没有出声,一直沉默着,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。
到了厨房,我拿出食材准备起锅烧油,却看到窗外,老何蜷缩地跪在满是泥的地上,用鼻子拱着猪圈里食槽里的泔水,发出满足的哼哼声。
我有些恶心,差点吐出来,看盘子里面的所有食物,都变得十分恶心。
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盘子,给方雨婷打电话:“方雨婷,你快去阻止一下老何!我给老何准备吃的,我现在在窗边看到他趴在猪圈边上吃猪食!”
方雨婷声音变得绝望:“我根本弄不住他!”
我放下手机,开始快速炒着蛋炒饭,最后在出锅后,我在碗里把阴辣椒切成碎块,拌在碗里。
我去猪圈找老何,手里端着新炒好的蛋炒饭,老何提着鼻子闻了闻,拒绝吃蛋炒饭,只是趴着吃猪圈里面的生菜叶和未经处理的谷物。
“老何!”我声音变得绝望,和方雨婷眼睁睁地看着他吃饱以后,蜷缩在猪圈的角落,那样子,像极了待宰的牲畜。
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眼睛,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变得浑浊呆滞,看人时带着一种诡异的神情。
\"老何?你还能记得我俩吗?我是高子寒,她是方雨婷,你清醒一点儿啊!”我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老何抬起头,那张脸上沾满泥浆和食物残渣。
他盯着我,喉咙里发出介于咕噜和尖叫之间的声音,然后猛地低下头。
我后退几步,胃里翻江倒海,方雨婷直接吐了出来,这不是我认识的老何了。
老何是个利索的人,总是把衣服熨得一丝不苟;睡觉时连翻身都轻手轻脚,生怕吵醒同屋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