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回头……”他轻声说,任由道体崩解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,“记得我们的约定,等混沌重归……”话未说完,混沌乱流突然化作飓风,将他的声音撕成碎片。
天道本源的崩溃引发了连锁反应。三十三天外,所有修士都看见混沌深渊处爆发出七彩强光,如同第二个太阳升起,而封神榜的虚影正在强光中化作尘埃,那些被封禁千年的真灵,终于得以在虚空中自由舒展。
秦逸的意识开始模糊。他感觉自己漂浮在温暖的混沌之水中,耳边响起凌仙的轻笑,仿佛又回到了人间的那个午后,她蹲在巷口喂猫,阳光透过檐角照在她发梢,像撒了把碎金。“这次……换你等我了。”他想伸手触碰那抹阳光,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化作透明的光粒。
弑神剑的剑刃在此时彻底崩解,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剑,悬浮在混沌核心周围,如同卫士般守护着正在融合的原初之灵。秦逸的神魂印记与凌仙的残魂星光,终于在创世青莲的虚影中相遇,宛如两片分离太久的拼图,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一起。
“原来,我们从未分开过。”
这是秦逸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的念头。混沌深处,天道本源的碎片正被新生的原初之力吸收,那些曾经冰冷的法则,在凌仙的残魂星光中,渐渐染上了人间烟火的温度。而在三十三天的最底层,一片荒芜的土地上,一粒带着七彩微光的种子悄然落地——那是秦逸与凌仙的羁绊所化,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,长成遮天蔽日的老槐树,开满永不凋零的并蒂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