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歪着圆脑袋啄金龙尾尖,翅膀扑棱时抖落几片芝麻大的绒毛,黑豆似的眼睛压根没注意到,方才那巨影正用龙爪尖轻轻给它顺毛。
一边是她一只手就能被人捏死的柔弱小黄鸡,一边是人家能够一尾巴拍死一只虫 族的金龙,她听见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开,混杂着酸涩的渴望破土而出:“我也想……像你一样……”
“当然可以!”
当苏月听到这四个字,简直不敢相信:“真的吗?你没有骗我?我真的也可以……”
她追问时,喉间泛着铁锈味的急切,连嘴唇都因用力抿着而发白。
一旁的郑兴言看了,只觉得心里又酸又喜。
喜的是他选对了,酸的也是他选对了。
因为他心里知道,一旦苏月选择了这条道路,她将会面临什么。
他不想她吃那样的苦头,但又不能阻止她。
鱼清指尖拂过金龙鳞片:“当然是真的,但凡事都 必须付出代价,你准备好了吗?”
苏月的目光扫过金龙的尾巴,又落回小黄鸡唧唧叫着啄食光点的绒毛上。
她忽然笑起来,眼泪却砸在手背上:“我准备好了,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……”
就像在做梦。
明明知道是梦,却依旧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着。
她没有询问鱼清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,因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,她都心甘情愿。
因此,当鱼清说出那个代价时,苏月还有些傻眼:“就这?”
鱼清一脸严肃:“什么叫就这样?这很严重,好吗?信仰可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。”
一旁的郑兴言:“……”
你在说什么鬼话?
他忍不住望向礼貌,用眼神询问:你介绍的这是什么人?
李默眼观鼻子,鼻子别关心,假装自己没有看到。
因为他也搞不懂,为什么在鱼清眼里,信仰这么重要。
大概跟人家的家族传承有关吧。
又不是让你加入人家的家族,只是让你信仰人家的信仰,已经很占便宜了。难不成你真的希望对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