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看去，他殷红的薄唇上有道明显的伤口，而他丝毫没感觉到疼，眼眸弯弯，带着无辜和少年气。
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她有些无奈。
“姐姐不问我为什么会梳女人的头发？”
他歪头看她，有点可爱。
高静姝知道他在转移话题，沉默了几秒，还是顺着回答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和母亲在卫国时，没有人看得起我们，也就不会有梳洗的宫人，母亲一点点教会我，后来便让我给她梳头。”
“久而久之，也就熟练了。”
“过去这么多年，还好没忘。”
荀邕唇角依旧是上扬的，可却透露出一丝阴冷的凉意。
显然是回想到卫国遭遇的一切，让他感到很不悦。
高静姝察觉到他异样的神色，想着既然不高兴回想到以前的事情，又何必提起呢。
“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就别提了。”她淡淡道。
“也对，姐姐是知道我的过去，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，是吗？”
“我不了解，我只是知道书上记载的事而已，如果没有记载我又如何得知呢。”
他喃喃道：“是吗……”
“那姐姐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死的吧？不过我死了没关系，只要梁国一直存在就好。”
他一手建立起的国度，自然要流芳百世。
高静姝想到书上记载的事情，没有回答，选择转移话题，“我饿了。”
荀邕定定地望着她好一阵，灼热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，想要逃离这封闭且属于他的地方。
半晌后，他说道：“我去给姐姐拿吃的。”
她嗯了一声。
安静地环境里，响起布料的摩擦声，随着轻微地动静，人已经不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