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上,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上。
太和帝端坐龙椅,眉头微蹙地看着下方剑拔弩张的场面。
"父皇!六弟此举简直无法无天!"
宁淮一袭绛紫朝服,玉冠束发,此刻却因激动而面色涨红:
"孔维真乃当世大儒,孔圣后人,六弟竟敢擅自拘禁,此乃大不敬之罪!"
站在一旁的宁胜立刻帮腔:
"二皇兄所言极是,儿臣听闻孔先生昨日只是去青龙坊提了些合理质疑,六弟便恼羞成怒,派府兵拿人。"
“如此行径,与暴君何异?”
朝臣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,几位与孔家交好的老臣纷纷摇头,面露不满。
“陛下,孔家传承数百年,既是圣人世家,又是当世儒林之巨擘,岂能容人如此羞辱?”
“大康律法言明,刑不上大儒,但六殿下居然将孔维真捉拿入狱,还动刑,此乃大罪。”
“六殿下如此对待圣人之后,便是不尊圣人,不敬儒家,此乃大逆不道之罪啊!”
“……”
今日早朝上的这些大臣,昨日便已经收到了宁淮的密令,当即群起而攻之。
内阁大学士曾行知愁容满面,几次想要替宁枫开脱,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
"枫儿,你有何话说?"
太和帝目光转向站在右侧的宁枫。
宁枫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朴素的靛蓝色朝服,腰间只挂着一枚不起眼的玉佩。
他憨厚地挠了挠头,露出困惑的表情:
"父皇明鉴,儿臣何时拘禁孔大儒了?"
"还敢狡辩!"
宁淮厉声喝道,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:"昨日上百双眼睛都看见你的府兵将孔先生押走,如今人还在你府上关着!"
宁枫眨了眨眼,突然"啊"了一声,一拍脑门:"二皇兄误会了!孔大儒确实在儿臣府上,但不是拘禁,是"休养"啊!"
"休养?"太和帝挑眉,其他大臣也都露出了疑惑之色。
"正是。"宁枫恭敬行礼:"昨日孔大儒在售楼中心突发头风,站立不稳,晕死了过去。"
“儿臣见他面色发青,唯恐有碍,这才请府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