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脸上的笑意消退下来,屏退了几个小宫女,又关上了殿门。
她关切问道:“美人,怎么了?”
云筝面上带些不忍:“美人怕是在伤心呢。”
裴听月自进殿后,便在书案后坐下,闭目不语。
云舒看的着急,拉着云筝到一边低声问道:“昨夜是你陪着美人去的承明殿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云筝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感:“昨夜,我在美人沐浴的水中,察觉到了让女子不孕的药。”
云舒惊诧:“你说什么?!”
她脑袋空白了一瞬,不明白怎么有人敢在承明殿下这种脏东西。
可认真思虑后,她全身都抖起来。
有人敢在承明殿动手。
皇帝就敢。
一时间,云舒头晕目眩。
好在云筝及时扶住她,她回神后看向书案后,自家主子那么爱慕皇上,她不敢想象此刻主子得有多伤心。
云舒忍着泪意慢慢挪步过去:“美人,您别伤心,这或许有误会…”
裴听月猛地睁开眼睛,朱唇慢慢勾起:“我没有伤心,我只是在想,怎么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。”
带云筝去之前,裴听月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所以这个结果,她并没有多意外,她甚至想从中获得什么。
云舒的泪意被逼了回去,她愣愣道:“美人,您真的不伤心吗?”
裴听月融融笑着,脸上表情已给出答案。
一旁那云筝倒是出了口气:“原来美人,没有这种庸人自扰的烦恼。”
她口里庸人自扰的烦恼,指的是情爱。
这些时日云筝的表现裴听月看在眼里,她聪明伶俐,尽心尽责,裴听月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。
既然是自己人,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此时裴听月眉头一扬:“进宫来,我从来不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。”
上位者随手扔下的一点东西,想收随时能收回来。而下位者,若真沉溺其中,那就等同于进了末路。
所以对于皇帝,她从来没动真心。
裴听月透过雕花菱窗看向庭院,她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