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谢沉休沐,除去傍晚的宫宴,有大半天的时间陪她。
他让人拿了药膏来,慢慢解开裴听月手上的白绸,伤口半愈合着,已经有粉嫩的新肉长出来。
谢沉净了手,轻柔地给她上药。
裴听月看着伤处撇嘴:“丑陋。”
谢沉抬眸,看着她满脸嫌弃的模样,顿了顿,低声说,“等伤口好了就不丑了。”
“皇上骗人!”裴听月小脸皱了起来,“臣妾问过宁院判了,他说臣妾怀着孕,即使是外涂的药物,药力也不能过猛,所以去疤痕的药末,只添了一半进去,到最后很有可能会留疤!”
谢沉给她抹好药,慢慢缠上新的白绸,又在她手背亲了亲,宽慰道,“不会的,朕每日仔细给你上药,很快就会好的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裴听月压根没听进去,另一手托着杏腮,哀怨道,“到时候真留了疤,皇上一看到,就会嫌弃…”
谢沉扯着她脸,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“既然这么有空,那朕就考考你昨日看的国史。”
裴听月立即捂住了嘴。
她一点点挪过去,直到身子都贴在了谢沉胳膊上,才讨好笑笑,“能让臣妾再温习一会吗?”
谢沉立即给出了答案:“不能。”
裴听月眉眼耷拉下来。
谢沉径直道:“装可怜也没用。”
裴听月不装了。
她深吸了口气,视死如归道:“皇上问吧。”
谢沉挑了一个简单的:“大启五大姓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