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被颠得七荤八素,根本没办法将话过脑子:“你慢点,我要吐了!我才不要做别人的奴仆呢!”
“不是奴仆,是侍卫!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!”
“不一样!”
见墨云和长风走了,颜明彰闭上眼睛,在脑海里回忆着京城全城的地图,他将自己设想为劫匪,哪条路线更为合理,路程更短、守卫更为松懈……在脑海中将几条路都走了一遍,选择了一条最佳路线。
等到颜明彰再睁开眼睛,他眼神坚定,翻身上马,往北门驰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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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明彰三人坐在北门旁边的小茶楼,坐了整整一个下午,墨云手拄着下巴直打瞌睡,这眼看着城门就要关闭了,刚刚查了几队送葬队伍,什么都没查着,真是晦气。长风也有些坐不住了,不停地站起身观望。
突然颜明彰坐直了身子,盯着前来的一行送葬队伍,他仔细观察着送葬的人群。颜明彰怎么看,怎么觉得这伙人奇怪,队伍中孝子四人及其六个仆从虽然低着头双目垂泪,但脸上看不出悲哀,而且他们队伍最后的仆人还嬉笑玩耍,不太像办丧事的样子。送葬的队伍很长,后面还跟着很多纸扎的陪葬屋子、牛马、奴仆……
颜明彰手一挥,示意长风行动。长风给守门将士一个信号,顿时,将士们将长剑长刀拔出,将这伙人团团围住,这伙人却也不慌,一个主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谄媚地开口:“各位官爷,这是怎么了?有事好好说,好好说!”
墨云不由分说,抢先一步,将棺材打开,可棺材里居然真的是一具尸体!一下子近距离看到这场面,吓得墨云摔倒在地,尖叫了起来!
颜明彰仔细观察着中年男子的表情,当他看到棺木被打开,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愤怒而是讥笑!他嘴角微微上扬,微不可见地笑了。那中年男子,忍着笑意,走上前,装作悲痛的样子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大夫说家父得的是疫症,你们这样贸然打开,传染了怎么办?”
周围的官兵顿时往后退了几步,用袖子捂住了口鼻。
不对,有问题,一定有问题!可是问题出在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