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辽人被杀案中所展现的态度,引起了林知夏的怀疑。
翻阅他以往处理过的案件,依稀可窥见其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。
但在此次案件中,他却显得不那么积极。
林知夏翻阅了他的户籍信息,发现他妹妹和母亲,在五年前接连“病逝”
咸州长街忽起喧哗。
伢婆率领的伶人车队叮叮当当的进城,路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这精致又陌生的马车。
林知夏从街头走来,正好与车队迎面相遇。
趁着街道拥挤混乱的时候,林知夏身端详粗陶碗里的霜柿,眼角掠过身后青灰衣角——那是第三批盯梢者。
她将碎银掷与摊主,却在直起身时瞥见最后一辆马车里少年惊鹿般的眼。
少年伶人颈间金铃摇曳的瞬间,押送车队已转过街角。
而江成就在第二辆马车里,他和云星还在装晕。
阿昼目光扫过那个穿着狐袄的臃肿背影,并没有认出林知夏来。
双方就这样错过。
林知夏来到杏林药堂,目光却掠过隔壁酒旗招展的南家酒酿。
「杏林药堂」门楣上,“义诊“二字墨迹斑驳。
“地窖已勘验三次。”罗昭攥着卷宗的手指泛白,“朝廷特许储冰“
冰窖都是官方经营,平民是没有采兵权的。
但药铺不同,冰可以冷敷伤口治疗疮伤,还是解暑的良药,所以官府允许药铺储存小批量医用冰。
话音未落,药堂门帘忽然掀起。
一对母子踉跄而出,母亲粗粝的手掌护着怀中的草纸包,七八岁孩童赤足踏步,脚踝冻疮绽开如血色莲瓣。
老大夫颤巍巍的叮嘱追着出门:“三碗水煎成一碗,切记要温火“
罗昭盯着孩童足下蜿蜒的血迹,喉结突兀地滚动。
“军爷查案?”
药童捧着铜手炉迎上来,他长着一对小杏眼,却镶在一个大脸盘上,宽额密布痘疤随笑容扭曲。
让人瞬间就记住了这张略带怪异的脸。
林知夏道明来意。
药童殷勤地引着众人走向后院的地窖口,面上并无一丝异样。
顺着木梯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