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?”万华器灵生出几分好奇,凑上前,纤细指尖刚触到玉简边缘,忽然像被烫到般缩回。
那些看似古朴的纹路竟在蠕动,隐隐透出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。
“你看看便知。”萧枫指尖轻叩玉简,顿时有道流光钻入器灵眉心。
霎时间,万华器灵周身光影剧烈震荡,原本娇艳的脸庞浮现出惊骇之色:“不愧是你,这是要把他们逼到绝境。”
“我就是要把他们逼到绝境。”萧枫漫不经心地将玉简拿了回来,抬起手,在玉简之上刻下了几个字——天血化生术!
……
天云宗后山竹庐前。
张敏在刘彻英的示意下轻轻撩起月白裙裾,她垂眸叩首时,发间玉簪折射的碎光落在流云老叟脚边的青苔上,宛如撒了把碎钻。
“见过老祖。”
她的声音像浸过晨露的琴弦,清润中带着三分拘谨。
昨夜师父在厢房里说的那番话仍在耳畔发烫。
关于宗门大计,关于即将接近的那个叫风秀的男人。
流云老叟的指尖摩挲着九节竹杖上的饕餮纹,浑浊的眼珠在张敏身上转了两圈,雪白的胡须里浮出笑意:\"不错,此番葬地之行虽九死一生,却倒真有了些我天云宗圣女该有气度。”
竹杖轻点地面,惊起两只振翅的流萤。
“弟子愚钝,当不得太上长老谬赞。”张敏的指尖掐进掌心,面上却浮起恰到好处的赧色。
“老夫可没有谬赞……”流云老叟打量了一眼张敏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,“你师父,应该和你说过了那件事?”
喉间忽然发紧,张敏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。
她想起不久前刘彻英在廊下说的话:“宗门需要你以圣女身份接近萧枫,若能收服此人,便是大功一件。”
此刻竹庐外的风掀起帘栊,将她的轻声应答揉得支离破碎:“说……说过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流云老叟长叹了一口气,随后缓缓说道:“虽说是委屈你了,但是也不得不做。”
他忽然露出慈父般的微笑,只是眼角皱纹里藏着的精光,让张敏想起山后潭水里蛰伏的老龟,\"若能劝他归入我这一脉自然最好,即便不能……从他口中若能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