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组委会出来,程亦然摇晃着手里的文件资料,对沈宴行说,“拿到手了。”
沈宴行轻笑了声,“上车。”
“不了,我要回家一趟,你回沈家不顺路。”程亦然说,“组委会离家不远,走几路就到了。”
沈宴行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两下,点头道:“嗯,路上小心。”
回到家,程亦然第一时间找了一个保护膜,将文件资料贴起来,随后拿出压箱底的皮质箱子,将文件放了进去。
她做这个动作,小心又缓慢,仿佛手里捧着至尊宝典,满脸柔情似水。
做完这一切,程亦然心情仍不能平复,她拿了把铁锹到院里放花盆的地方,借着月光,把花盆里的土松了松,又扯出怀里的红丝带,为枝丫绑了个蝴蝶结。
接下来两天,程亦然也没闲着,一边做课业总结,一边找生产科的人回收程天阳的房子。
程天阳得知她拿到了户主转移协议,连夜回家给家门加了把锁,以至于生产科的人上了两次门,无终而返。
有了前两次的经验,生产科的人明显学聪明了,不仅拿了撬锁的,还从大队里借了个喇叭。
因此程天阳霸占别人家房子不挪坑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,最后是程母赶过来把程天阳拉走了。
而程亦然只在程天阳搬家那天,和程天阳碰了面。
不知道程母和程天阳说了什么,程亦然和生产科的人搬东西时,程天阳竟然没什么做出格的事情,静静看着他们将屋里的东西一点点搬空。
完工后,程亦然向生产科的几位叔叔道了谢,最后走进了这间名义上属于她的房子。
其实这套房子不大,两室一厅,客厅和厨房连接着,巴掌大点地方,跳绳估计都伸展不开,但就是这样一套房子夺了程爸爸返程的唯一机会。
程亦然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没把你行李搬进来?”
程天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程亦然并未理会他,而是默默看着客厅正廷中间的一个木柜子,门外的阳光恰巧落在柜门上的白瓷瓶。
“哼——”程天阳见她不语,以为她是从乡下农村人变成城里人,兴奋得说不出话了。
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