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行的手被小智拉住，他声音沙哑低沉，喉咙里像含了东西，含糊不清。
沈宴行见他醒了，问道：“身体还好吗？我马上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教授，别管我。”
沈宴行听清他的话，重重叹了口气，“说什么傻话，好好休息，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。”
小智鼻头一酸，眼眶发了红，他知道他不该矫情，但此刻他就是特别想哭一场。
教授帮了他那么多次，替他申请奖学金，替他补课，带着他参加竞赛，活动。
临到头他还是需要教授拯救，他帮不上教授，还拖累了他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那群人和他们是一伙的，教授，我们斗不过他。”
小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你快跑吧，回去和我妈带句话，我这辈子尽不了孝了，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他们。”
沈宴行：……
沈宴行实在不想打断他这么煽情的时刻，他憋了半晌最终蹦出来三个字。
“闭上嘴。”
“你外公退休了？”一直没有出声的陈老爷子饶有兴趣的看向沈宴行，出声询问。
“退休了。”
沈宴行淡淡道。
“算起来，我快二十年没见过他了，当年他在我们这群人里面最风光了，正义忠义，我被他当小弟一样训。
你说他会想到，有一天会被他寻的小弟会把生意做得比他大吗？”
陈老爷子说得津津有味，沉浸在他的世界里。
沈宴行听不出他有任何对当年生活的怀念，反而从他话里听出几分洋洋得意的姿态。
陈老爷子继续怀念道：“当年搞钱不容易啊，不像现在各种政策推持，你外公一门心思走正道，什么关系都不肯搞，他自己不走就算了，连我们都要管。
呵…以前人们夸他清廉，品德，现在提起都说他是假清高。”
沈宴行拳头紧了紧，只听陈老爷子又说。
“我跟署里人搞好了关系，弄来了项目，让兄弟们吃到了肉，他偏要当众下我难堪，让我给他跪下认错。
说什么，我的是狗屁项目，只要我给他跪下认错，他分我个好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