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行浑身无力的站了起来,林业看他状态不太对劲说,“你怎么了?”
沈宴行声音平淡道:“药。”
林业瞳孔骤缩,他几乎瞬间猜到沈宴行中的什么药,他看向陈爷子,气到浑身暴怒,“你们怎么敢?怎么敢做这种事?”
陈老爷子面色不改,“一手签字,一手换货,很公平的交易,你们如果不乐意,大可以现在离开陈家。”
“你!你!”林业一手挥翻了桌面上的茶具和烟灰缸,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点起了烟。
“舅舅,不用顾忌我,地皮不能给他们。”沈宴行忍着身体不适,和林业说。
林业心脏一紧,没有啃声。
程亦然听到他们说药啊,什么东西,小声地问沈宴行,“他们给你下了药了是不是?”
沈宴行试图笑出来,嘴角却笑得很勉强,程亦然心脏瞬间沉了下去,她自责道:“怪我,为什么偏要把你留下?明知道陈家不是人,我…”
“亦然,听我说,这不是什么很难搞的药,你不用担心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程亦然眼泪决堤而出,她扯着沈宴行的衣服,语无伦次的摇头,“你又骗我,每次都这样说,每次你都要受伤。”
“我…对不起。”沈宴行擦去她的眼泪,不知所错道。
程亦然恼道:“你道什么歉,这是你的错吗?沈宴行,该道歉的人是我,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”
沈宴行沉默了。
他怎么舍得让她道歉,他巴不得她抛下他躲得远远的,远离这些危险,所有的危险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了。
她瘦了。
沈宴行撩开程亦然的头发,眼底是无法抑制的心疼和对自己的恼怒。
明明再谨慎一点,再果断一点,事情不会发生到这一步,害得她都消瘦了。
“东西,你们可以拿去,解药先给他。”
沉默了许久的林业突然开口道。
沈宴行急了,他走到林业面前说,“舅舅,你疯了吗?拿我换地皮,我不值这么多钱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不值。”林业大声道,他点了点沈宴行的胸膛,没好气道,“可你是我亲外甥。”
沈宴行羞愧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