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份肝移植术后排异的申请,”基金会负责人李经理指着文件,“家庭困难,资料都齐,符合标准。”
裴景明翻着病例和家庭情况,眉头拧着:“排异药很贵,还得长期吃。不光是手术费,后续的药不能断,得跟上,保证人能接着治。”
“明白,裴总。我们跟几家药企在谈,看能不能拿到内部价。”李经理赶紧记下。
“还有,”裴景明放下文件,“之前说的,让些恢复不错的病友来基金会干点活,怎么样了?”
李经理推了下眼镜:“联系了几位,有两个特别想来。一个是以前‘疯批联盟’里的,叫小雅,恢复得很好,人也热心,想做志愿者协调。另一个是……”
“就她。”裴景明打断,“给她正式岗位,发工资,不是打发人的志愿者。”
他停了一下,声音沉了些:“让他们知道,好了以后,自己不是废物,还能干事,还能帮别人。”
“这是我们基金会的一个念想,不光是给钱。”
李经理怔了下,马上用力点头:“好的,裴总,我这就去办。”
会开完,裴景明没走。
他站到窗边,看楼底下车来车往。
“疯批联盟”那段日子,那些被当成“不正常”的人,心里的苦和盼头,他懂。
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了,就想拉他们一把。
没过多久,一个财经论坛请裴景明去做嘉宾。
他讲了裴氏集团接下来的路子,末了,却破天荒地聊了几句精神健康。
“……身上有病得治,心里有坎儿,也得有人拉一把,给点光。”
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开,“我盼着,社会能多给这些人一些理解和尊重,少点标签和白眼。这也是我做这个医疗健康基金会的另一个念头。”
台下静了一瞬,然后掌声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