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延朗摸了摸脑袋,他不明白“王琪”为什么要“向北”,也根本不认识所谓“王琪”是谁,根本原因在于李诗诗还没来得及教他“望其项背”的意思。
但他终于忽视了这一点,想了想赵子良口中的他能听懂的部分,不禁觉得有些道理。
自己小时候,用削尖的竹子做枪,对照着母亲交给他的一本杨家枪谱练枪,却每每将竹枪打断。
为了保护自己用心削出来的枪,他尽量不用枪谱里那些刚猛的招式,再后来,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来兴隆客栈饮酒的江浪,又胡乱学了一招半式,杂糅在枪法之中,使的自己的枪更加随心所欲。
自母亲教给自己机关术,并用在竹枪之后,杨延朗更是彻底抛弃了那些颇为激烈的招式,而在机变灵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。
赵子良见杨延朗若有所思,久久不能回应,便拍拍杨延朗的肩膀,试探地问道:“杨兄弟?”
杨延朗的思绪被拖了回来,正色道:“赵兄,可否借你的点钢枪用一用,试一试我家的枪法?”
赵子良倒也大度,当即将点钢枪捧出,交给杨延朗,道:“这有何难,我正好见识见识杨兄弟真正的枪法。”
杨延朗接过镔铁点钢枪,在手中掂了掂,随即将竹枪交给赵子良,稍微闭目回忆了一下杨家枪谱上记录的招式,随即照此演练起来。
点钢枪在杨延朗手中上下翻飞,左右腾挪,竟使密林之中风声突起,落叶纷纷。
杨延朗一时间舞的兴起,不顾其他,将山中林木全当做敌人,扫拨撩刺,可让树木都遭了殃,枝断桠折,都成了直愣愣的秃杆。
最后一击,杨延朗持枪向面前一根粗壮直杆猛地突刺出去,点钢枪几乎毫无阻力地刺透了这根直杆,杨延朗却并不肯就此罢休,左右略一撩拨,却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这根光秃秃的直杆竟从枪刺处劈开来,向左右倒去。
杨延朗收了枪势,赵子良的掌声随之响起。
他忍不住称赞道:“杨兄弟枪法如神,赵某今日亲眼目睹,实在是一种幸事。”
杨延朗未料想自家枪法竟有如此威力,自己也着实吓了一跳,但他毕竟还知道自己的斤两,只自谦道:“亏得赵兄指点,尽管如此,尚不及赵兄。”
赵子良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