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也是寻常的一天,芍药看墨点儿的伤势见好,便解开缰绳,在衙门口来回溜马,好让这小马驹不至过于憋闷。
大堂之上,道不同正在写一封文书,凌香乖乖在一旁研墨,李丑则拿着一把大扫把,扫着院子里的灰土,眼睛时不时地瞄向自己的女儿。
许是觉得自己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而心中有愧,李丑?的眼神总有些躲躲闪闪。
陈忘等人离开的几日之间,道不同并没有闲着,而是仔细整理了从朱大昌宅邸之中搜查出的财货文书,准备有机会一并上报查处。
这一整理,竟无意中在一本账册发现一个大秘密。
根据记载,朱大昌的苦茗大都运到京城,作打点之用,并无多少实际收益。
而他最大的主顾,居然是权臣严蕃。
朱大昌是平南王朱昊祖的亲侄子,其中关联不可以不深思。
边帅勾结权臣,他们究竟要做什么?
细思之下,道不同不禁流出一身冷汗。
道不同突然意识到,自己要抓紧把了解到的情况写下来,连同账册一起交给于文正于大人。但有迟疑,后果不堪设想。
于是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,稍微整理了下思绪,便奋笔疾书起来。
待写好文书,一个难题摆在道不同面前,究竟由谁来送信呢?
手下干将王廷、马如龙均在押送朱大昌回城的路上死于无量军贼手,如今衙门里除李丑和小丫头凌香可以打打下手,竟无可用之人。
难道要自己亲自去送吗?
可自己一旦离开,只留下还未被镇民真正接纳的凌香,谁知道那些镇民会不会再次对这个小丫头不利呢?
进退两难之际,一声声“嗒,嗒,嗒,嗒”的木棍杵地的声音突然钻到了道不同的耳朵里。
天气大好,阳光明媚,就连一直在房中养伤的展燕也架上一根木拐,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好让自己受伤的腿部尽快的适应和恢复。
道不同循声望去,突然眼前一亮,喊了声:“女侠。”
见展燕止步,道不同顺手将账册文书一并打包了,走出衙门大堂,走向展燕。
展燕听到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