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人尔步步紧逼,始终跟着宋万后退的速度,不紧不慢,却压迫感十足。
宋万心慌意乱,试图抵抗,只是他每每试图爬起来,用鬼头刀挥砍,都会被项人尔轻松躲过,并再一次将他掀翻在地。
宋万被项人尔摔得七荤八素,灰头土脸,在地上狼狈不堪地爬行着,动作扭曲而可笑。
项人尔看着泥土里打滚儿的宋万,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:
“季如风身为天道军大将,会愚蠢到带三百刀队闯入无量军大营?”
“敌军箭矢齐发,将手无寸铁的将士当靶子射,偏偏你能独活,是你功夫太好,还是无量军的箭长了眼睛?”
“你身为囚徒,无量军进攻安南,偏偏能被你听到,这也太过巧合了吧!”
“安南小镇,并无重兵把守,要进攻,何须多此一举,在安南河谷埋伏。”
“安南河谷地势狭长,前后包围便是绝境,你将天道大军引来,是何居心?”
“你身受重伤,本该行动受限,如今深夜出行,倒是活蹦乱跳的,身体恢复的如此之快,难不成你骨骼惊奇?”
“让我猜一猜,哦,对了,蛇虫过道,这件事应该在你们的计划之外。你沉不住气了,这才要趁夜去看看设伏的无量军是否受到影响,是也不是?”
一连串的发问,直叫宋万心慌意乱,口齿也不清晰了,嘴里只道:“你,你,你胡说八道,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,你,你有证据吗?”
项人尔提刀站在宋万的面前,自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
他开口道:“有些话,你还是到洛人豪的大帐中解释吧!”
宋万以挥刀代替了回答,笨重的鬼头刀的刀势很容易捕捉,再一次被项人尔轻松躲过,只不过这一次,宋万似乎学乖了一些,不知何时在左手里抓了一把泥土,猛地向项人尔脸上撒去。
项人尔下意识的挥袖遮挡。
宋万抓住这一瞬间的空当,迈开步子,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安南河谷方向逃窜而去。
项人尔没有急于追赶,而是将手中的锦衣刀缓缓插入刀鞘之中,并从腰间取出自己特意携带的小型手弩。
项人尔拉开弓弦,放入小箭,用左臂端平作为支撑,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