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金握着酒杯,思绪陷入过往。
原来,十几年这么快就过完了。
“今后你有何打算?”
了解完宋应知的事后,陶金不免为他今后的路担忧。
两人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,一损俱损,他在问宋应知的同时,也在问自己。
若是宋应知真出了事,那他的家人还怎么办?
看清楚陶金的担忧,宋应知笑了一下。
“放心吧,我这人比较惜命,也更爱自己的妻子,就是不考虑你的安危,我也怎忍心让她守寡。”
宋应知放下酒杯,看着窗外的景象缓缓道:“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,自然是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。”
唯一不在他意料之内的,就是顾尚书与秦沥站队之事。
“若我真出事了,也会在出事之前将你抽身,放心吧。”
其他事暂且不提,只凭陶金在自己最没有能力时的帮助,他就会想办法让他抽身。
当年,若陶金真只是将笔墨纸砚送与他,那二人的交情顶多就是宋应知欠了他一个人情,一朝还清便也结束了。
但陶金这人吧,很顾及他的面子,借着让他给他抄课业的理由,名正言顺的让他用他的东西。
虽然宋应知没有所谓的自尊心,但还是记住了这个人。
“我要走了,可能三五年也回不来一次,染庄,就都交给你了。”
陶金默默点头,“你不回来也好,免得咱俩接触多了,被人抓到了把柄。”
毕竟官商勾结,有违北夏律法,一旦被抓到,轻则抄家,重则砍头。
“以后咱俩也别有书信往来,有事,让你二哥给你写信就成。”
宋应知点点头,担心王氏在家里等得急,他与陶金聊了片刻就借口赶回前山村。
第八日,宋族开祠堂,宋应知再次祭祖,告知祖上先辈们自己考上钦天监之事。
第九日,一家人再次忙活起来,帮着宋应知与王氏收拾出行的行李。
第十日,在宋应知即将出发之际,宋应明终于从外地赶了回来,兄弟俩叙旧只城门快关闭时,宋应知才领着王氏与宋家众人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