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栋声音着带着焦急。
赵龙城握着发烫的手机，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密道内潮湿的空气混着血腥味，让他胃里一阵翻涌。
\"所有兄弟听令！立刻分散撤离！\"他踹开地下室铁门，子弹却先一步擦着门框飞过。特警的扩音喇叭在夜色中炸响：\"里面的人听着，你们已被包围！立即放下武器！\"
黑暗中，赵家精锐们像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。
赵龙城猫着腰窜进一条小巷，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爆炸声 —— 那是他们停在街角的改装越野车，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烈火，他摸出卫星电话打给赵德栋，却只听到忙音，听筒里隐隐混着警笛声和惨叫声。
当他们拐进第三条巷道时，巷口突然亮起刺目车灯，三辆警用装甲车堵住退路，车顶的探照灯扫过墙面，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。
“散开！”
赵龙城猛地拽过身旁的兄弟，子弹擦着那人耳际飞过，在砖墙上溅起火星。
一名年轻枪手被流弹击中膝盖，惨叫着跪倒在地。
赵龙城想伸手去拉，却被身后的老部下死死拽住：“队长！别管他！”
巷尾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，两辆改装越野车冲破警戒线飞驰而来，车窗降下的瞬间，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。
“卧倒！”
赵龙城扑倒在地，子弹将头顶的广告牌打得千疮百孔，塑料碎片如雨点般砸落。他摸到腰间的手雷，却发现保险栓早已不知去向。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，回头望去，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被越野车碾过，猩红的血迹在柏油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。
他们跌跌撞撞钻进一片建筑工地，钢筋混凝土的框架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骨骼。赵龙城的战术背心被铁丝划破，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—— 那是三年前跟着赵德栋执行任务时留下的。
此刻这道疤正火辣辣地疼，仿佛在提醒他，今天或许就是葬身之地。
突然，探照灯的光束从身后扫来，赵龙城瞥见远处塔吊上闪烁的红点。
“狙击手！”
赵龙城猛地将身旁的兄弟推到水泥柱后，自己却慢了半拍，左肩传来灼烧般的剧痛，温热的血顺